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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道针经”:华夏古人的“航海秘笈”

2021-7-27 11:44| 发布者: wdb| 查看: 38| 评论: 0|原作者: [db:作者]|来自: [db:来源]

摘要: “海道针经”:华夏古人的“航海秘笈”,更多文化艺术分享关注我们。
【按】古人行船航海风险极大,为求得航海人士的心思安慰,在出海前都要举办各式祭神和其它祈祷仪式。刚刚入选的全球文化遗产——“泉州:宋元华夏的全球海洋商贸中心”22处代表性古迹遗址中的“九日山祈风石刻”便是南宋泉州官员为航海顺风得利举办出航仪式后留住的摩崖石刻。这点珍贵的石刻历史档案真正纪录了宋代海洋贸易与季风密切关联的历史消息,而祈风仪式须要遵循的程序也会被记载在古人的航海用具书中,这类用具书被称为“海道针经”。

泉州九日山祈风石刻

曾随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的巩珍,在其《西洋番国志》的“序言”中描画了我们国家15世纪帆船航海的情形:“惟观日月升坠,以辨东西,星斗高低,度量远近。皆斫木为盘,书刻干支之字,浮针于水,指到行舟。经年累旬,昼夜不止。海中之山屿形状非一,但见于前,或在左右,视为标准,调转方向而往。要在更数起止,记算没有差,必达其所。始则预行福建、广、浙,选取驾船民梢中有经贯下海者称为火长,用作船师。乃以针经、图式付与领执,专一处理,事大责重,岂容怠忽。”巩珍所描画的,正是帆船航海时代引导海船航好的详细概况。航海时,火长依托三样物品发展引航:航海罗盘、针经和图式即航海图。“针经”便是“海道针经”的简单称呼。历史上,自三国今后,海道渐多,就像公路一样,大家可行循着海道来往,便最初将其称作“海道”。航海罗盘发明以后,将“海道”的指南针针位和路程等纪录成册,可行用以导航,这类册子被称为“针经”,用“海道针经”总其称,也便是今日所说的航海指南用具书。

征集自惠安的一份针路簿中相关“泉州”的一页,抄录于上世纪60年代

何为海道针经?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了条条航线,每条航线都有这类针经,有“舟子各洋皆有秘本”的说法。这最重要的是由于海道具备重要的商业价格,每条海道对船家来讲,皆是生财之道,是以,针经通常都仅在家庭内传承,轻易不会外传。清康熙年间,琉球人程顺则获得一套针经和航海图,便将赠予者尊称为“闽之婆心人”。海上丝绸之路中的东西两洋海道及沿海各地航线,均有海道针经。各地对针经的称呼也各不相同,但皆是航海指南用具书。北宋末年徐兢的《宣和奉使高丽图经》,可见为海道针经的最原始的版本。据徐兢在书中的记载,它们在航海中也参考过前人留住的航海指南类用具书,徐兢参考的是一个称为“海程”的参考书,因而,在徐兢此前的海道针经应称作“海程”。元朝定都北京,首都粮食供给来源江南,需从长江口到天津,史称“海漕”的海上运输就成为维系国度命脉的要害。因而,海道是否通畅尤其要紧,海道针经最初显露了。

《宣和奉使高丽图经》

据《大元海运记》记载:“海道都漕运万户府前照磨徐泰亨,以前下海押粮,赴北交卸。本官纪录,切见万里海洋,渺没有际涯,阴晴风雨,出于意外,惟凭针路定向行船,仰观天象以卜明晦,故船主高价招募惯熟梢公,使司其事,凡在船官粮、人命,皆所系焉。”元朝海漕通过不停探寻,三次变更海道,但都要凭针路定航向。徐泰亨将其针路纪录成册,编成一本称作《海运纪原》的册子,现有的《大元海运记》收录有《漕运水程》,这种《漕运水程》很可能便是从徐泰亨的《海运纪原》一书中辑出。《漕运水程》还保留在明代人编印的《海道经》中,此中纪录的从江苏太仓到天津塘沽口的海道,虽无针路的完整记述,但此中有大批运用指南针发展导航的记载,讲明全个海道也是应用航海罗盘发展导航达成的,因而,可行断定《漕运水程》便是一本海道针经,是现有已知的最早的海道针经。明朝最初,海道针经在我们国家历史文件中有了较多的记载。郑和七下西洋,还聘请有番火长,二十好几年的航海经验,本应有丰富的航海材料留存,可惜,出于种种原因,除了马欢的《瀛涯胜览》、费信的《星槎胜览》和巩珍的《西洋番国志》三本外,根本见不到体系和完整的航海文件。明万历年间编纂出版的《武备志》中,刊刻了一套《自宝船厂开船从龙江关出水直抵异邦诸番图》(即《郑和航海图》),它不但是郑和七下西洋时的航海示意图,仍是一部最早的针路簿,即海道针经,由于在这幅长卷图幅中,在用以显示针路的虚线上下两侧,区别将郑和下西洋时的针路完整地记载了下去,咱们假如将这点针路按针路簿的格式编辑起来,它便是一本典范意义上的针路簿。因而,咱们可行说,《郑和航海图》也是一部海道针经。从明初的郑和下西洋航海运动后,朝廷虽禁止大范围的国外贸易,仅保存了极少量的朝贡贸易,但人间的航海运动却从未停止过。航海家在不停航海的进程中积累了丰富的航海经历并将之编辑成航海指南,造成了众多的针路簿。明嘉靖三十五年(1556),郑舜功准备从广州出发前昔日本,临行前,曾广大地在社会上征集海道针经,“人有以所录之书应者,谓之曰《针谱》。……后得二书,一曰《渡海方程》,一曰《海道经书》,此两者同出而异名也”。

《郑和航海图》

郑舜功因这两种海道针经全没有通昔日本的海道针路而未用。再后,又得三种海道针经:一曰《四海指南》,一曰《航海秘诀》,一曰《航海全书》,遂可以成行。郑舜功征集到的《渡海方程》以及与它同书异名的《海道经书》,便是明代嘉靖年间福建漳州人吴朴编撰的一本海道针经。据董谷在《碧里杂存》一书中的推荐,“余于癸丑岁(万历四十一年,1613)见有《渡海方程》,嘉靖十六年(1537)福建漳州府诏安县人吴朴者所著也”。吴朴所撰《渡海方程》,在明代后期作用相当大,被少许著述来回引用。如郑若曾嘉靖四十一年(1562)编撰《筹海图编》时,在其“参过图籍”中列有“海道针经”两种:《渡海方程》《海道针经》。郑氏还有《郑开阳杂著》一书,此中“太仓使昔日本针路”条下注有“见《渡海方程》及《海道针经》”其它如王在晋的《海防纂要》,邓钟的《筹海重编》《两浙海防类考续编》和《天下郡国利病书》等都转录有“太仓使昔日本针路”和“福建使昔日本针路”,也全来自于《渡海方程》和《海道针经》。从董谷对《渡海方程》的描画来看,《筹海图编》等书所收录的这两条针路,应当区别来源《渡海方程》和《海道针经》。在不晓得《海道针经》还有作者的概况下,大伙都误认为他们全来自《渡海方程》,田汝康男士还以为《渡海方程》是“华夏第一本刻印的水路簿”。本来,《海道针经》的作者为明代著名的学者周述学。周述学与郑若曾同为胡宗宪的幕僚,据《明史》记载,“周述学,字继志,山阴人。读书好深湛之思,尤邃于历学,撰《中经》。用华夏之算,测西域之占。……自历以外,图书、皇极、律吕、山经、水志、分野、舆地、算法、太乙、壬遁、演禽、风角、鸟占、兵符、阵法、卦影、禄命、建除、葬术、五运六气、海道针经,莫不各有成书,凡一千余卷,统名曰《神道大编》”。郑若曾在编撰《筹海图编》时参考的图籍中,《海道针经》应当便是周述学编撰的《海道针经》。王在晋在万历年间编《海防倭纂》时,除了参考过《筹海图编》《筹海重编》等书引用的《海道针经》外,还在其参考过书籍中列有《海公路程》一个,应当是未被其它文件著录的海道针经中的一个。

东山岛一收藏家收藏的针路簿

东山岛一收藏家收藏的针路簿

明万历四十五年(1617),福建漳州张燮编撰成《东西洋考》,此中卷九为“舟师考”,录有东、西洋针路,其在“凡例”中说:“舶人旧有航海《针经》,皆俚俗未易辨说,余为稍译而文之。”与张燮相相似的在旧本海道针经根基上编撰出新本海道针经的另有琉球国人程顺则,清康熙四十七年(1708),琉球国人程顺则在福建福州编成琉球版的海道针经,曰《指南广义》,这本域外海道针经,乃鉴于华夏的底本。程顺则说,他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得到福建航海家赠送的“航海针法一本”,程顺则据此编辑成书,他说:“旧本颜曰《针簿》,嫌其俗也,今改成《指南广义》。”在其所录的针路中,有明洪武年间移居琉球的闽籍航海家传播下去的《针本》,也有来自于历朝册封使纪录的《针簿》。程顺则虽为清康熙时人,但其编撰的《指南广义》乃鉴于明代海道针经整合而成,是迄今为止看到的最早的国外版的海道针经。《指南广义》有刊刻本和手抄本存世,从已知的海道针经来看,《指南广义》也是存世的最早的海道针经单刻本。1935年,那时的北平图书馆馆员向达男士在英国牛津大学鲍德林图书馆发觉两种海道针经——《顺风相送》和《指南正法》,抄录回来后以《两种海道针经》书名出版。通过向达校注的这两种海道针经——《顺风相送》和《指南正法》,他们的出版让得咱们首次真实认识到了我们国家帆船航海时代海道针经的原始面目。

《顺风相送》封面

大约成书于明万历年间的《顺风相送》,是迄今为止传世的最早的海道针经。它与吴朴的《渡海方程》及周述学的《海道针经》等明代的海道针经一样,是我们国家明代嘉靖、万历年间梳理成书的航海指南。清代今后,方志及私人笔记中较多地保留了海道针经的内容。清代很长一段时间,台湾为福建一府,闽台之中以航海沟通,是以,尤其是台湾地域的方志中,保留了大批的台海针路材料。《台湾志略》中说道:“通洋海舶,掌更漏及驶船针路者为火长,一正一副,各有传抄海道秘本,名曰《水镜》。”《澎湖志略》则谓:“舟子各洋皆有秘本,云系明王三保所遗,名曰《洋更》。”由向达男士校注出版的《指南正法》,原刊于《兵钤》一书中,向达男士考证其为康熙末年的作品。清《山东海疆图记》中记有山东沿海针路,以收集梳理者命名为《黄中海程》,是继北宋徐兢《宣和奉使高丽图经》、元代徐泰亨《漕运水程》以后,我们国家北方海区的又一本海道针经。在以上罗列的见诸文件的海道针经中,编辑成册且有项目的海道针经有:《海程》《宣和奉使高丽图经》《漕运水程》《海道经》《郑和航海图》《渡海方程》《海道针经》《四海指南》《航海秘诀》《航海全书》《海公路程》《顺风相送》《指南广义》《指南正法》等。此外,另有少许海道针经干脆以《针经》《针本》《针簿》《针谱》《针位》为名,不一而足。而作为舟子秘本,海道针经有此外一个称谓:《更路簿》或《水路簿》。“更”是我们国家古代航海家庭用来计算时间和航程的时空复合单位,是海道针经中最重要的术语之一,故海道针经也可称为《针路簿》或《更路簿》,但将海道针经命名为《更路簿》则最重要的聚集在海南岛地域。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通过对海南岛的田野考查,发觉收藏在人间的各式《更路簿》有40多个。它们最重要的是海南岛渔民在南海从事渔业运动时运用的航海指南,通常全在家庭和邻里间传承,相互传抄并依据各自的航海经历不停修订,其上限可行追溯到明清时代,晚到20世纪80年代依然在运用中。海南岛渔民运用的《更路簿》具备显著的区域标识,航线都聚集在我们国家三沙海域,个别的《更路簿》中也有“下南洋”的航线,前往越南、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等地。南海《更路簿》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每一本《更路簿》都有各自的名称,如《立东海更路》《立北海各线更路相对》《中沙水路簿》等等。海道针经是航海家运用的用具书,最重要的为个人运用和收藏,仅在小范畴内传播。帆船航海时代,海道具备重要的经济价格,个别的如中日间的海道还具备军事价格,其海道针经根本不外传。此刻所见,仅是海道针经中的极少一部分,人间另有如《海底簿》这样的海道针经未曾面世,须要不停地收集梳理并加以探讨。海道针经保留于今,大约有三种存世的形态:其一,原始形态,他们以原始的形态保留在渔民或收藏者手中,如海南岛渔民保留的《更路簿》;其二,半原始形态,这点海道针经因被其它文件转录可以保留,如张燮的《东西洋考》;其三,被梳理成册而传世,如《渡海方程》和《顺风相送》等。除了于今维持原始形态的《更路簿》外,从郑舜功《日本一鉴》、张燮《东西洋考》和程顺则《指南广义》等著述的描画来看,它们据以编辑的海道针经,或称为“针谱”,或“针本”,或“针簿”,或“针经”,典范的如程顺则的《指南广义》,保留了中琉间的十四条针路,此中十条针路来自于“三十六姓所传《针本》”,而琉球国的“三十六姓”是明洪武年间依据朱元璋的诏令从福建移居到琉球国的“善操舟者”,它们手中传播下去的海道针经,其原创时间应当早于其移民琉球的明洪武时代。可视,至少在元朝,福建的航海家即“善操舟者”曾经编写有中琉之中的航海指南。明清时代,在少许私人著述及方志中,保留了不少海道针经的内容,如清乾隆版《福州府志》中,就有“针经”条目,转录了以福州港为始发港的三条针路。再如道光版的《厦门志》,收录的《台澎海道考》,是清朝时代厦门至台湾、澎湖的海道针经;《南洋海道考》是厦门港通往广东和海南岛的海道针经;《北洋海道考》则是厦门港往北通往福建北部、浙江、江苏和天津诸港口的海道针经。张燮《东西洋考》中的“舟师考”,转录了大批的东西洋针路,假如单独拿出去的话,也可见为一部“东西洋海道针经”。明人著述中,收录梳理海道针经最多的是慎懋赏的《四夷广记》。《四夷广记》中大约收集了明代我们国家沿海各港口通往东西两洋的20多条针路,这点针路来自广大,好多针路不见于其它海道针经中,国外海道上运用的针路愈是有一无二。明广东琼崖副总兵邓钟在万历年间曾编辑《安南图志》,收集了从我们国家闽、粤地域通往今越南北部的海道针经,如“福建往安南国针路”,并附有海道图。明清两朝,海道针经纪录最为完整,持续时间第一长的一条航线便是中琉之中的海道。自明洪武年间到清末,中琉之中一直维持着藩属关连,一条从福建福州长乐梅花港通往琉球那霸港的航线持续了数百年之久。从明嘉靖陈侃出使琉球后,纪录的福州与那霸之中中琉海道上针路材料可以保留,并被今后历次的册封使转录、修订,到清末赵新编纂《续琉球国志略》时,中琉海道上的针经通过册封使们不停的校正和修订,成为独一一本纪录时间最持久,校正次数最多也最完整的海道针经。台湾海峡中海道分南北两路:台北海道,最重要的显露在中琉航海中,从福州起航的航线经台湾的基隆和钓鱼岛列屿到达琉球国的久米岛,这条航线的海道针经,从明嘉靖册封使陈侃今后,就有纪录,到清后期,则曾经有极为详尽的记载。另外,闽粤两地通昔日本的海道也全通过台北,运用中琉海道的一段,是以,在明代相关的文件中也全有表现,如郑若曾的《郑开阳杂著》、郑舜功的《日本一鉴》、谢杰的《虔台倭纂》等。台南线则是闽南与台南之中的航线。这条航线的海道针经,大约始于元朝初期的一次海上军事行动,所载航程从闽南某港口经澎湖列岛到台南,其记述虽支离破碎,但已具备海道针经的根本因素,既有朝向角度,也有路程多少。明代的《顺风相送》中东洋针路中前往菲律宾群岛及加里曼丹岛的海道,其初始阶段的针路,都通过澎湖岛和台南各地。清康熙年间同一台湾后,大陆与台湾的交通最重要的限定在厦门和台南之中,是以,除在清朝修的《厦门志》外,台南海道的海道针经,更多地保留在清朝编修的台湾地域的方志中。台湾省的各县市厅的方志中,虽许多有海道针经的记述,但根本皆是互相转抄的,以谢金銮撰《续修台湾县志》为例,其所记载的闽台之中海道针经较多,但正如其所述:“右所编录(按:指书中收录的“海道”,即台海间的海道针经),多出郡、县旧志,《赤嵌集》《稗海纪游》《使槎录》诸书中。有本出诸书,而前志加以润色、增减致变易原文者,不行确指为某书全部。故各条以下,概不标录,览者可推而得焉。”是以,闽台间的海道针经,取其一便可通览。我们国家海上丝绸之路历史悠久,自宋今后,海上交通能否通畅,国外贸易能否顺利,关连到国计民生,本来被火长秘藏的海道针经,入明今后,渐渐引起了学者、官方的注意,海道针经最初被编入相关的个人著述中,更有少许海道针经被收集编辑成册,成为海道针经专著,传留于世。但这点海道针经通过编辑者润色修饰,曾经有一部分失去了原本的面目。张燮编《东西洋考》时就说过,“舶人旧有航海《针经》,皆俚俗未易辨说,余为稍译而文之。其有故实可书者,为铺饰之。渠原载针路,每国各自为障子,不胜破碎,且参错不相联,余为熔成一片”。清人李廷钰也以为:“从来筹海之书多矣,类皆文人之敷衍,笔墨虽工,然没有裨于实用。”以《顺风相送》和《指南正法》为例,他们赫然非是真实意义上的海道针经,从其内容和文字上看,皆是被梳理加工过的,却非第一手材料。如何将原始形态的海道针经加工梳理成能够被人阅读并利用的图书,琉球人程顺则编撰的《指南广义》一书便是典范的例子。正由于有这点文人墨客出于种种原因,收集、梳理了海道针经,使之可以传世,才为后代理解帆船航海时代的导航技艺,保留了珍贵的历史材料。看懂海道针经海道针经,作为航海指南,是一个用具书。针路,即纪录航线针位路程和注意事项,是它的根本内容,以《顺风相送》中的“福建往琉球” 针路中福建往琉球那霸港海道为例:太武放洋,用甲寅针,七更船,取乌坵。用甲寅并甲卯针,正南。东墙开洋,用乙辰,取小琉球头。又用乙辰,取木山。北风,东涌开洋,用甲卯,取彭家山。用甲卯及单卯,取钓鱼屿。南风,东涌放洋,用乙辰针,取小琉球头,至彭家、花瓶屿在内。正南风,梅花开洋,用乙辰,取小琉球。用单乙,取钓鱼屿。南边,用卯针,取赤坎屿。用艮针,取枯美山。南风,用单辰,四更,看好风,单甲,十一更,取古巴山,即马齿山,是麻山赤屿。用甲卯针,取琉球国,为妙。

《顺风相送》福建往琉球针路

海道针经纪录的是一条条的针路,也便是海道。本条针路注明是福建驶往琉球的针路,福建是省一级地理概念,意指着这条针路有从福建各港口驶往琉球的针路,因而,这条针路中被断定为起航港的有“太武”“东墙”“梅花”“东涌”到处。“太武”便是明代开放海禁后成为最要紧港口的月港,源于在海湾内,大船不行映入,它的外港浯屿港就成为进出月港的最重要的转泊站。浯屿港南边为漳州镇山太武山,又称南太武山,在航海家眼中是浯屿港的望山,海道针经中,注明为浯屿港与太武的港口,皆是指漳州月港。船舶起航和回航都以太武为望山,故福建往琉球的针路中,太武便是漳州月港。东墙,为位于闽江口的连江县的东沙岛,中琉海道有时由于潮汐和风向的关连,也有以东墙岛为起航港的。《郑和航海图》中即有东墙,明清时代绘制的《琉球过海图》也全绘有这种位于针路南面的岛屿。梅花港,位于福州长乐闽江出海口南边,是明清时代中琉海道的最重要的起航港,也是郑和航海时的起航港。东涌则位于闽江口东面的海中,今名东引岛,它与东墙岛一样,皆是由于潮流与风向而成为起航港之一。从福建前往琉球的目的港,在这条针路中有两处:一处是琉球王国首都的那霸港,另一处是北木山港,为今天本的八重山岛。针路中的木山为北木山的笔误。“开洋”“放洋”与“开船”同义,皆是指起航。针路的焦点内容是针位和路程及时间。本条针路中“用甲寅针,七更船,取乌坵”,“甲寅针”是指船舶起航时应按罗盘的甲寅角度航行,甲寅为北偏东方向(67.5°);“更”是我们国家帆船航海时代运用的一个时空复合单位,既可内外程,也可表时间,还可表速度。在针经中,通常将一昼夜分成十更,表时间概念。每更又合六十里,内外程和航速。历史上,更的长度单位随着造船能力和航海技艺的进步,每更航好的距离从四十多里到一百里不等,六十乃取此中间值。这边的“七更船”是指海船从浯屿起航行进到乌坵海域须要的时间和大约路程;“取乌坵”,“取”,取向之意,向着某个目的位置向行进,乌坵是浯屿往那霸这段海道通过的一处具备导航标识的岛屿。简短10个字,给出了航船的航行角度、须要的时间、大约的路程和可作为标识的岛屿。在这条福建往琉球的针路中,几条针路相互延续,重叠,况且有分支海道。针路中闽江口地域之是以有三个起航港,是由于风向,针路穿越台湾海峡北部后,经台湾岛北部的鸡笼(基隆)后,针路就合并成一条,“用单乙,取钓鱼屿”,“单乙”是指航船按“乙”的角度(105°)航行,针经中以二十四个角度中的单独字数为角度的称单针,如本例,在其它针经如《郑和航海图》中也写作“丹针”,取其谐音。如上之“乙辰”,则是位于两个角度之中,是为“缝针”,因而,航海罗盘就能显示四十八个角度。通过钓鱼屿诸岛后,按针路导航可航行到琉球国首都那霸港。行船航海风险极大,为求得航海人士的心思安慰,在出海前都要举办各式祭神和其它祈祷仪式,最著名的便是于今仍可在福建泉州九日山见到的“祈风石刻”,这是南宋泉州官员为航海顺风得利举办出航仪式后留住的摩崖石刻。可视,宋代航海,另有官方举办的祈风祝祷仪式。在海道针经中,为了举办仪式时的方便,通常都将举办各式祝祷仪式时须要遵循的程序纪录下去。是以,在海道针经中,都有少许这方面的文字,以便火长或船长在举办仪式时执行。海道针经中,还将火长在导航中应当掌握的天文、地理常识抄写纪录下去,这点常识被编成口诀,便于记诵。

本文摘选自刘义杰著,《华夏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海天出版社,2020年1月出版。全球新闻经受权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