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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与金牌:“烈火战车”埃里克·利道尔的人生后半程

2021-8-5 12:47| 发布者: wdb| 查看: 69| 评论: 0|原作者: [db:作者]|来自: [db:来源]

摘要: 信念与金牌:“烈火战车”埃里克·利道尔的人生后半程,更多文化艺术分享关注我们。
1945年2月,山东潍县聚集营,埃里克·利道尔(Eric Henry Liddell)的寿命映入到最终时候。这位1924年巴黎奥运会400米短跑金牌得主,此时却连爬四层楼都感觉费力。他被送进了聚集营医院。在医院里,他因中风导致右脚部分瘫痪,一只眼睛失明,讲话含糊不清,神情恍惚。医生怀疑他罹患脑瘤,但在战争时期医院里无X光机等设施,没有办法确诊其病因。大批批难友来看他,问他头痛好些了无。这位苏格兰人半开玩笑地回答道:“要答复这种难题,咱须要晓得咱脑子里到底是怎样回事。”2月21日,埃里克口述了一封写给妻子芙洛斯的信。他在信中写道:“咱承受了太多的事业,导致了轻微的神经衰弱,在医院里休息了一种多月感受很多了。医生提议咱换事业,放弃教书和体育,改成烤面包之类的事业,这是个很没有问题改变。很高兴收到你七月写来的信,乐嘉丽夫人的身体好了,戴维斯和奈玛正好准备4月18日的婚礼,真期望你能一同庆祝……”在信的最终,他写道:“爱你和儿童们。”赫然,埃里克并未说实话。在口述完这封信一会儿,他对身边的人留住了一生中最终的一句话:“这是十足的降服。”说完他浑身抽搐,失去知觉,随后陷入昏迷。当晚9时20分,埃里克·利道尔病逝,享年43岁。好多人晓得埃里克是由于英国电影《烈火战车》。在这部奥斯卡最好影片中,他因拒绝星期天比赛而放弃差不多得手的金牌。在历史真正中,埃里克人生后半程的种种抉择,也依旧值得细细品味和琢磨。金牌仍是上帝?奥运赛场上的选择1902年1月16日,埃里克·利道尔出生在天津。其父詹姆斯·利道尔是伦敦会教派派驻华夏的牧师,母亲玛丽是一名苏格兰人。1899年9月11日,玛丽历经一种半月的海上航行从英国来到上海。10月23日,詹姆斯和玛丽在上海的教堂举行婚礼。随后,新婚一会儿的利道尔夫妇被指派到华北传教。彼时的华北,义和团活动风起云涌,全家人在华北辗转多地。詹姆斯曾感叹,这四年产生了那么多事,“像是活了四辈子似的。”在这四年间,罗伯特·利道尔和埃里克·利道尔接踵出生。埃里克出生一会儿,詹姆斯拖家带口到了枣强县萧张镇。该镇是华夏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的家乡,也是伦敦会教派在华北的要紧传教点。侯仁之之子侯馥兴曾在《魂牵梦绕 最是萧张》中写道:“萧张镇,位于华北平原腹地的座小村落,现属河北省衡水枣强县。村名初为粮广店,曾名集贤镇,后来大家为纪念西汉萧何、张良和张耳,改名为萧张,沿用于今。19世纪下半叶,基督教流传渐渐深入内地,萧张镇成为英国伦敦会教派在河北设立的传教中心之一。1876年,英传教士建有基督教会教堂三间,1899年时被焚毁。1902年在西街口正南重建基督教堂一座(简单称呼北会堂),在教堂左右两侧,创办了中庸男、女校各一所,取名‘抡才’,即选拔能人之意。”在利道尔其后的人生中,这种小镇和他的牵绊仍在接着。1907年,在华夏度过9年风雨岁月的詹姆斯·利道尔回到了故乡苏格兰。利道尔兄弟先是就读于苏格兰德里门公立小学,随后又转学到伦敦东郊的传教士学校——布莱克西斯学校。埃里克在这边度通过了十余年求弟子涯。读书时期,埃里克很快展现出体育方面的天赋,他在16岁时曾担任学校橄榄球队队长。1920年秋,埃里克映入了爱丁堡大学攻读化学不业余。虽然依旧是学校橄榄球场上的常客,但他很快也在田径场上展现出天赋。在1921年爱丁堡大学活动会上,入学一会儿的埃里克力压夺冠热门史华特,得到100米短跑金牌。1921年6月18日,他在圣安德鲁斯活动场得到了100米冠军。仅仅一周以后,他又在“苏格兰业余活动员协会锦标会”上得到两个短跑单项第一名。“苏格兰飞人”的名声不胫而走。8月11日,《格拉斯哥先驱报》上写道:“爱丁堡大学业余活动社的埃里克将要成为英国冠军,甚而可能成为奥运赛场上的英雄。”预言很快成真。1923年,埃里克入选英国奥运代表团。在1924年巴黎奥运会上,当得知100米预赛被布置在7月13日(星期日)举办,埃里克·利道尔打算退出该名目以及4×100米和4×400米两项接力赛,由于这两项也被布置在星期天举办。在埃里克心中,安息日是贡献给上帝的星期日,不宜参与全部其它运动。终归英国代表团在这两个名目中只得到了银牌和铜牌。一份英国报纸不没有遗憾地点评道:“假如埃里克参与,英国队就有可能赢得接力赛的金牌,但他的信念不应允他在星期天比赛。”这样的点评差不多委婉客气。实是上,那时曾经有人斥责“他是祖国的叛徒”,他也差不多成为英国“最不受欢迎的人物”。随后的情节正如《烈火战车》中描绘的那样,英国代表团林赛勋爵打算将本人在400米的参赛资格让给埃里克。7月10日是星期四,在这天下午6点半举办的奥运会男士400米决赛中,埃里克跑出了47秒6的佳绩。这不但帮助他摘得该名目的奥运金牌,还打破了全球记录。这项纪录一直维持了12年,直到1936年才被同胞格达菲雷·布朗在柏林奥运会上刷新。赛场上的成功使人们忘却了此前退赛的插曲。差不多是在一夜之中,埃里克从“最不受欢迎的人”成为“迄今为止在400米名目中最伟大的活动员”。

冲刺时的埃里克·利道尔,他的仰头跑法以前引起广大关心

就在埃里克站在体育工作的最巅峰时,他忽然打算放弃活动员的公路,回到出生地华夏。体育仍是教导?人生赛道的抉择在得到奥运金牌一周后,1924年7月17日,苏格兰飞人从爱丁堡大学毕业。毕业典礼上,当埃里克·利道尔登台领取文凭时,场内欢声雷动。整体观众都起身鼓掌,副校长阿尔弗雷德·伊文爵士屡次高喊,要求大伙安静下去。伊文爵士在授予学位时说:“埃里克男士,此刻除了主考官,无人能够超越你(Pass you)。”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指“使你经过考试”,还是“超过你”。这讲明,不论是在学业上仍是在田径赛场上,埃里克皆是学校乃至苏格兰的宠儿。

爱丁堡大学纪念校友和奥运冠军埃里克·利道尔的铭牌

毕业后的埃里克本来有多个抉择,他既可行留在英国从事和化学相干的职业,也可行在英国从事神职事业,还可行接着从事本人心爱的田径工作。22岁正是活动员的黄金年龄,他至少还可行再参与两届奥运会,不停巩固本人在短跑范畴中的霸主位置。但就在这种关头,埃里克打算回到华夏,到天津的教会学校新学书院任教。这关于埃里克而言倒是顺理成章的事,早在毕业此前,新学书院就给他提供了一种暂时教学岗位——之是以暂时,是由于他还无得到学位。既然拿到了学位,那末他打算履行此前的约定。为何埃里克·利道尔情愿牺牲本人的田径公路上的光辉前程,不远万里回到异国他乡?朱利安·威尔逊在《神圣的终点——埃里克·利德尔传》中写道:“他所追求的是让别人分享他从本人的信念中得到的庞大欢乐和坚定信仰。”埃里克在天津的室友戴维·麦克格温写道:“他是耶稣基督的忠实信徒,同一时间也是一种不经过本人的作用引导大家皈依救世主耶稣就寝食难安的人,救世主耶稣在他心中的位置没有比例要。”另一位友人回忆道:“他在课外时间指导《圣经》课,出席者非常积极。他对咱们谈起那一些把悉数身心贡献给基督的男孩时,总是抑制不住本人的喜悦之情。此情此景,咱于今回想犹新。不论多忙,他总能抽出闲暇接见来访的华夏弟子,和它们亲切交流。他深得儿童们的爱戴,咱预计他弟子中百分之九十都听过他的《圣经》课。”在他心中,不论是去巴黎争夺奥运冠军,仍是去往华夏成为一名教会学校的老师,其目的皆是为了增加上帝的荣光。随着埃里克融入神学教师的身份,奥运冠军的光环淡去,他渐渐淡出了全球田径赛事的跑道,而不过参与少许地域性的活动会。1929年,埃里克曾在天津和德国短跑活动员奥托·帕尔佐博士发展了一场友谊赛,后者曾是500米、800米以及1500米全球记录维持者。结果,埃里克在强项400米中夺魁,而德国人在800米名目中胜出。在更衣室内,帕尔佐问埃里克能否会参与1932年洛杉矶奥运会,他的回答是:“咱曾经太老了。”帕尔佐笑着回答:“太老了?咱32岁,可咱还要代表德国参与下届奥运会。”实是上,从1930年最初,埃里克就无再参与超重大的田径比赛。埃里克的体育天赋仿佛只能在少许突发情景中才能可以展现。1928年,参与了在大连举办的一次活动会后,埃里克本筹算乘船返回天津。但在离开赛场上,英国国歌《天佑国王》和法国国歌《马赛曲》先后奏响,这让苏格兰人错通过了近在咫尺的出租车,等到他赶到码头时,轮船曾经解缆离岸。正当埃里克感觉船离得太远没有办法跳上时,一种浪头把船推回了一把,趁着这种机会,他掷下包含,飞身一跃,“咱似乎成了一只瞪羚,一跃而起,刚巧落在了船上。”这一幕恰恰被坐在出租车上的记者见到。他声称,那天埃里克跳了4.5米,苏格兰飞人雄风依旧。不过他的工作曾经不在赛场上,而在学校了。埃里克在华夏的时间是战乱频繁的年代。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六年后,卢沟桥事变爆发。在这种动荡的年代中,他无抉择离开……前线仍是安宁?抗日战争时期的选择从1925年回到华夏到1937年周全抗战爆发,埃里克·利道尔在华夏生活了12年。这12年间,虽然战争阴云一直未曾散去,但他本人的生活平静安宁。在这时期,关于他而言第一大的浮动是婚姻和家族。埃里克的夫人芙洛斯·麦肯齐是加拿大人。她的父亲休·麦肯齐是加拿大结合会派驻河南商业协会的财务和商务经理,母亲安妮在河南卫辉县从事福音事业。1926年,麦肯齐全家结识了詹姆斯·利道尔,并因此首次看到了埃里克。安妮对这位未来女婿的第一感官是:“他十分谦逊,温文尔雅。”1929年,埃里克与芙洛斯相爱了。依照传记作家朱利安·威尔逊的说法,“它们俩一位害羞、扭捏、脸上常在挂着诱人的微笑;另一位爱开玩笑,然则颇有骑士风度——总之是一位完美的绅士。”历经五年的恋爱,1934年3月27日,埃里克与芙洛斯在天津结婚。《京津时报》在头版上刊发报导:“今日下午,众多中外宾客在天津基督教合众会堂集中,参与知名奥运冠军埃里克牧师与芙洛斯小姐(德高望重且备受尊重的麦肯齐夫妇的千金)的婚礼。”

埃里克·利道尔和芙洛斯·麦肯齐

虽然两人来源不同的国度而且都远离故土,但埃里克与芙洛斯的婚姻美满幸福。1935年,两个女儿帕特丽夏、希瑟接踵出生。在写给父亲的家信中,他具体描画了女儿们从蹒跚学步到小步疾跑的样子。“帕特丽夏很喜爱坐在咱自驾车杠子的小坐垫上,咱们骑着车在院子里兜圈子或上大街。希瑟乖极了,全个晚上都睡得很熟,除了晚上10点喂一次食,她能一觉睡到早上6点,差不多从来无妨碍咱们休息。两个儿童从出生以来,从来无要咱们半夜起来给它们喂食,这也是两个儿童最省心的位置……”

芙洛斯·麦肯齐和三个女儿的合影

很快,生活起了浮动。1936年7月,伦敦传教协会在北戴河举办年度会议,议题是相关新学书院的教员布置难题。源于经济要素,书院必需在3年内将伦敦会提供费率的教师减为4人,被裁下的人士将被派往华北乡下布道。在新学书院的教师名单中,有的年纪太老,身体虚弱;有的不过教师,而无教会身份;有的自称“不擅长学言语”。埃里克成为被裁的最符合人选,他一最初婉拒了这一请求,理由是本人中文能力太低。但到了1936年,教会仍旧坚持这一打算,埃里克面对着停发工资的负担。到了1937年5月,埃里克在写给家里的信中写道:“决议曾经下去了,芙洛斯和咱从9月最初就要到萧张镇去。”

抗日战争时代的埃里克·利道尔

就在写完信两个月后,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故爆发。源于华北情势险恶,埃里克只能孤身前往萧张镇,今后他和芙洛斯聚少离多,时常处于分居状况。在萧张镇时期,他从一种村庄到另一种村庄,亲眼目睹了在日军铁蹄下华夏的惨状。在他的书信纪录中不止一次地描画了这样的情景:“这是一种被毁的人家,整幢房子除了两间屋子之外,其它都曾经焚烧殆尽,只剩下又大又长被烧焦的木栅栏,两位寡妇带着两个姑娘还守在此地。此前,日本人到过这边,带走了家里的男人,源于无及时凑齐赎金,男人被枪毙了,留住两位寡妇苦苦挣扎,无助面临这悲惨的全球。咱走入了院子,弯腰恳请上帝保佑她们,话才出口,又禁不住反省自问:‘上帝又能怎样做呢?’”但埃里克却非不过悲愤与无助,在抗战时期他屡次救助被日军残害的百姓。他以前冒着被日军抓捕的危险,将一位被日军砍头而尚未咽气的华夏男士送到医院。在此时期,埃里克另有机会离开险境。1939年6月,伦敦传教协会执行委员会曾让他回国修养一年再回来。当年8月,埃里克一家从天津经由加拿大绕道回到英国,并于11月初抵达爱丁堡。与战火纷飞的华北比较,那时的苏格兰享受着后方的宁静。面临回到华夏仍是留在英国这一抉择时,埃里克做出的抉择是:将妻子和女儿送到加拿大,接下来只身返回华夏。芙洛斯曾回忆说:“这是一种非常难题的打算。埃里克原本有机会和咱们一同走,可他以为他不应当走。他担忧,万一它们扣押咱们当人质,他就不行坚持本人的信仰。咱从来没以为他的事业重于一切,事宜十足不应当是这样。可他以为,既然别人留住来,他也可行。”另一种支撑埃里克回去的理由是他对日本占领区国民的同情。早在1938年秋,他就撰文写道:“咱能奉命离开都市,能在此途中有机会目睹此地和天津之中饱受战火蹂躏的广泛地域的惨状,对咱来讲受益匪浅。”有友人问他:离开相比平安的天津和学院,他能否感觉懊悔。他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从来无!在咱的事业中,咱还从没像在这儿有如许多的欢乐和自由!”最终的岁月:带着尊严冲过终点抗战周全爆发后,华北再没有净土。1941年春,传教士团接过日军命令,请求它们限期离开萧张镇,一周以后,传教士团驻地被夷为平地。8月,埃里克本来另有机会离开华夏,但他仍旧抉择留住。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英美随即对日宣战,在华夏的英美侨民也成为日军眼中的敌侨。12月11日,天津的新学书院被日军关闭,弟子被遣送回家。此时,已回到天津的埃里克被请求搬出英租界。在动荡中度过两年后,1943年3月,这批在天津的英美侨民被日军押解到山东潍县的聚集营。依据大卫·麦卡斯蓝在《直奔金牌》中的纪录,埃里克是最终大批被转嫁到这边的英美侨民,此时聚集营的人口已达1800人。那时,日本在华夏的军事侵略已是强弩之末,本国物资贫乏,加上羁押的英美侨民许多,聚集营的生存情况可想而知。居住体积狭小,食物惨重不足。聚集营的住宿要求切实是拥挤,住在公共宿舍里的单身男女,每人可行分到长度183cm(6英尺),宽度仅91cm(3英尺)的体积,床与床之中相距唯有46cm(18英寸)。已婚夫妻可行具有一间房间,但其尺寸不足8平米。聚集营的食物也很匮乏。以前身处此中的难友回忆,每天皆是全无营养、千篇绝对的菜单:早餐是两片薄面包,常在烤得又硬又瘪。有时是小米或许高粱稀饭,偶尔加一丝白糖。正餐或许午饭是乱七八糟杂烩,包括一丝软糊糊的茄子,平常大家称其为S.O.S(老一套杂烩)。偶尔供给一道甜食,平常是汤,实质上是老一套杂烩掺水的另一个叫法。以前担任外交官的奥斯瓦尔德·达拉斯成了潍县聚集营的面包师,每当面粉不足的时刻,他就用花生壳磨粉做面包。“热的时刻,还能勉强凑合着吃,可一不当心凉了,就硬得像石头。”后来,日本人在聚集营里开了一种小卖部,大家偶尔可行买些花生、鸡蛋、蜂蜜、应时水果等。与住宿和食物要求比较,聚集营的卫生情况愈加恶劣。兰登·吉尔在《山东的院落:负担以下的男男女女的故事》中描绘道:“当咱们开启门走入男厕所,一股恶臭直冲鼻孔,咱们恨不行立即退出,从新回到室外三月的清新空气中来。东方的厕所,陶瓷便盆嵌在地下,如厕时不得不蹲在上面,令咱们感觉不适。便盆上方的墙上,挂着带着长长金属拉链的瓷水箱,但无一根拉链连着便盆。上管道不通,便盆内均已满得往外溢淌。拘留营内无清洁工人,无管道维修工,也无自来水,差不多不可能制止便盆内的秽物外溢。”在这样的生存要求下,埃里克的身心俱疲。外表上,他愉快如常,不想意显露心里深处的想法。但源于长久和妻女分开,加上激烈的头痛,他最初意志消沉,度日如年,“在聚集营里,大家常见到他对着妻子和儿童的照片发呆。”他有时也会对狱友感叹,本人有个相当大的遗憾——没能把更多时间留给芙洛斯。到了1945年1月,埃里克受到流感和鼻窦炎的双重袭击,治疗成果也一直不显著。狱友们见到他身体每况愈下,把他送到了医院。在医院时期,他忽然中风,导致右脚部分瘫痪,讲话含糊不清,神情恍惚。医生怀疑他长了脑瘤,可对此却束手没有策。2月21日,他在潍县去世,这时距日本投降已不足半年。直到5月,远在加拿大的芙洛斯才据悉丈夫去世的信息,她把两个女儿搂进怀里说:“爸爸到天上和爷爷在一同了。”1984年6月14日,芙洛斯在加拿大去世,此时埃里克在地下等候了她39年。埃里克和芙洛斯共育有三个女儿,她们后来都生活在加拿大。埃里克以前供职的天津新学书院在抗战后可以规复,1950年被新华夏接管,后改名为天津市第17中学。值得一提的是,中学二楼的一种房间以前存放着埃里克在1928年11月在民园活动场赢得的一枚400米金牌。日军投降后,潍县聚集营多数被囚的欧美侨民都回到各自的国度。它们相互联络,组织潍县聚集营难友会,构建网络,撰写回忆录,而且屡次回到潍县(今山东省潍坊市)故地重游。不过到了本世纪初,随着老大家慢慢凋零,回来探视的难友越来越少。在聚集营的旧址上新建了潍坊市第二中学,学校里专门辟有展览室来陈列这段历史。在学校的一角树立着一块爱丁堡大学捐赠的纪念碑,一面用中英文铭刻着埃里克的生平事迹,另一面镌刻着摘自以赛亚书40章21节的经文——“它们应可振翅高飞,为展翅的雄鹰;它们应可竞跑前进,永远不言疲倦。”

潍坊第二中学校内的埃里克·利道尔铜像和纪念碑